#突然发疯写给自己的布莱克梦女文【?】
#是特别私人化的一篇了,意识流形态
——七年了啊
不知怎的,心头终究是有点怅然若失了起来。
“自从七年前的那个冬天开始,有些缘分便终究是剪不断了。”
冷雨,沉凝的冬天,灰白天空下城市彼方的苍茫地平线,红绿灯默默变换的街道。
寒风中挺立的粉白木芙蓉,宿存着去年的枯果却又发出新芽的栾树,来来往往的人们。
公交车——滑轮和斜坡——纷繁的因式——
恍若梦境的冬天,不可思议的冬天。
本该是跟许多冬天一样平凡的冬天。
而一切却在我的迷梦里变形、扭曲,直至展开成另一个世界了。万籁俱寂;只有你一人。
黑色披风和黑发一起随风飞扬,清泠泠的蓝色眸子如同那迷雾笼罩的意识之海的海洋之心。
“想要……触碰你”
是呓语。
你不发一言,降下暗夜守护带我穿过双重暗影。
而同样也是你,幽深的能量却顺着脆弱的脉管反噬。
“我和你为同一。”
“我和你并非同一。”
“我是谁?”
这样的意识流只要沉浸进去就难以自拔。
时光随之默默沉寂了七年。
在某个微妙的时刻,当回忆再次开启时,怅然若失的情绪再次在心底流淌。
眼前的人似乎换了个人般。不,或许要说,是自己在之前似乎并未真正读懂过他;一厢情愿地将其当成心海中自我的投射,仅此而已。
我呼唤。
眼前的影子回头。
此时相望不相识。
“那样的冬天,你还记得么?——”
在黑暗深处抵死缠绵,在暗影之下紧紧相扣,连心之壁也不存在的时候。
“Access denied。”
因为本来两者就不可同日而语吧。我无法再拥有和他一样的惊涛骇浪了;或许更严格来说,是从来未曾有过。
他经历过真正的黑暗与绝望,在黑暗深处闭上眼却将世间一切都看得更清,看似冰冷残忍却了然一切,即使被深渊吞噬也依然永恒守护着光明。而我不过是一直如此过着这样庸碌的生活而已;内心燃烧着的一些东西似乎也逐渐变得不温不火。我明白,这样的我,或许永远无法理解他;更没有资格与他如此相依。在真正宏大、幽深、震撼人心之事物前,我注定只能显得虚浮无力而已;浮尘般的呻吟,习惯在安逸的道路上夸夸其谈,却也触及不到些许真正深刻的内核所在。
就一直站在远方仰望着他也是好的——你想。
可是你不能。
因为记忆中的冬天如同烈焰,始终羁绊着心中的一角。仿佛成了什么记忆的原点一般,那是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去守住的记忆之城。
——眼前人笑了。
“可是在黑暗深处守护的——以及所向往的——其实本该是这样的生活。”
“如果没有诸多始终不息的阻碍存在……”
“大得像牵连千万人的战斗也好,小得像努力奔跑试图实现细小的心愿也好……”
“这些其实也都是战斗啊。”
“宏大、沉重或辉煌之物与叙事的存在并不与看似安逸平淡的道路上的所遇相冲突。”
“是否在坚持抗争着……是否在自己的深渊深处仰望着上方的光芒……是否救赎了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是否逐渐成长起来。“
“原来如此吗?”
“就是如此。”
“在相对安逸的道路上行走本是一种幸运,苦难也并非是什么值得崇高化的事情。充满张力的人生——充满小确幸的人生。其实不必然具有明显的高下之分。”
或许那个冬天的自己,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深渊和星星;在现实里,在旁人的眼中,或许是微不足道的;只是平凡的冬天而已。
但是对自己的意义却全然不同。
“因此,所谓自卑自愧,是根本不必要的。“
脑海中的少女影像跟暗夜中的黑衣少年影像重合了。
回首望去,是小土坡,是微微起伏的丘陵,是微不足道的小水洼,甚至是看起来一览无余的平地。但是在当时的情景下,或许是在看不到彼方的黑夜里摸索前行,在不知道有多高的深渊深处徘徊挣扎。那些关于救赎与守护的传奇——并非是杜撰,而确实是存在过的。
恍若封存着从前秘密的箱子突然对上密码,此刻的自己又一次看到那个冬天。
大概是如此——不过是如此。
“比起那时候,真的长大了很多啊。”
你听着眼前的人喃喃自语。
在平凡得如同尘埃的生活里进行着属于自己的战争,无声无息,对世界甚至造不成一点反应。
但即使如此,也能在自己的战役中一步步,走向新的某个彼方——
“Aeternum vale! 扔掉十字架!
我开始新的梦呓,
寻找新的深渊和新的星星,
从失败——走向胜利!”
然而,依然还有问题想问。
“为什么会在那个冬天以这样的形式相遇——在那一瞬间交叉重合呢?”
“不为什么。”
大概就是注定会发生的事情而已了吧?
那就在心底称之为一个小小的奇迹吧。
“之后从某个冬天开始生长的故事还会继续延续吗?”
“当然。”
“直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不是三年为期限,也不是五年和十年为期限——
“只要心中还怀着一份念想,这个故事就不会有终止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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